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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運到已經搞不清哪些文被漏掉XDDDDD
以前總還有時間將lofter的東西整理整理再放到這個後花園(?)來,
但現在真的時間可憐QQ

不過近期發現lofter管控變嚴格,把我的造謠文吞掉了(乾)
有種隨時不保的危險。
但基本上文章有微修都是只改在lofter上,
帳號指路:這裡


*太懷念butterfly和花漾年華系列的音樂,溫故知新(?)。

*草稿擺了好幾年已經忘記當初想寫的主旨是什麼,只記得是當時看到他們某個表演後臺,泰亨一看見碩珍就露出幼犬般憨憨笑容的悸動感(?)。

*現實向。all珍屬性一直都滿滿的,請小心避雷且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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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朋友問起叛逆期這個東西時,金碩珍還有些困惑。這個出現在過往健康課程中的名詞,對他而言似乎是個教科書限定的用語,而現實生活裡,這個概括青春期部分不合理行為和血氣方剛的名詞確實遙遠而陌生。

 

他只有聽哥哥提過,曾經揉著他的腦袋,得意的與母親笑說「我們碩珍尼真的沒有過叛逆期啊」。那時的金碩珍正與哥哥大義凜然地討論未來想以記者為業,深掘社會不公義的一面。

 

「哥叛逆期的時候可是和爸爸吵完架冷戰個三天不說話!」不知為何哥哥的語氣更加得意了,彷彿那是一筆輝煌的戰績。

 

⋯⋯三天也還好,而且我覺得是忙碌的爸爸不想理你吧。少年碩珍把自己的吐槽留在心裡,貼心地沒戳破哥哥的小事跡。

 

簡而言之,金碩珍並未實質感受過所謂的叛逆期,就算對成年後的生活無法想像而感到迷惘,就算確實曾有一段時期經常對於窒礙沉悶的氛圍覺得忿忿難平,就算某些被封為教條的圭臬迂迴陳腐而令他不耐煩,但他還是不會將大起大落的情緒起伏發洩到任何人身上。

 

直至金碩珍成為別人眼裡的哥哥,他才意識到叛逆期的徵兆。

 

不是他的叛逆期。而是弟弟的。

 

那個總愛在他身邊晃悠的金泰亨有意無意保持距離這一個事實,金碩珍是漸有所覺的。他對自己的猜測半信半疑,但又不得不在一次次的觀察結果裡承認金泰亨確實越來越少在自己身邊打轉。

 

不管是不是休息時間、只要金碩珍出現就會黏乎過來咧著嘴笑的金泰亨,停留在他身邊的時間大幅減少,只要有休息空檔就是逮住機會和柾國玩遊戲、和智旻手臂黏手臂膩在一起笑臉盈盈。金碩珍幾次想趁著衝動藉機製造兩人場合私下對談,金泰亨就能找到理由巧妙地閃避掉,雖然千篇一律是躲進金南俊的工作室裡。

 

對於人際關係的處理,金碩珍比其他弟弟更有一套方式懂得拿捏親疏遠近,但面對弟弟這種情況,關心則亂反而無所適從。原本打算與對方面對面坦承問題的念頭,都在一次一次金泰亨不算聰明的閃避後,被自己的不自信掩蓋過去。

 

對此油然而生的是一股失落感。

 

金碩珍卻無法解釋這股失落感的原因,抽絲剝繭也難以觸探,徒生再多的頹然,以及無能為力。原以為他對悉心照護的金泰亨知之甚稔,原來也只是不堪的了解表面。

 

比起田柾國那種直接頂撞回嘴但一樣像個鳥寶寶等著金碩珍拍頭餵食的狀況,金泰亨拉出這種若即若離的距離,維持在一種微妙的平衡上,令金碩珍覺得隔靴搔癢。

 

該多探詢一句、關心一句,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少問一句,哪種做法可以更好?他無法預判。金碩珍未曾被任何一個朋友這樣突然的疏離,常是換了學校、換了課程,或者是被時間和生活驅趕至分道揚鑣而漸行漸遠,而往往都是有跡可循。

 

然而金泰亨這個微妙的變化對金碩珍來說,似無緣由而來。

 

是因為阻止他半夜吃零食而在冰箱前打了他兩下屁股嗎?還是板起臉跟他提醒舉止的時候?

 

在多次觀察後徹底意識到這個狀況後,金碩珍為練習、行程和自己的課業忙得焦頭爛額,也沒有辦法再岔出更多心思思考這是怎麼回事。

 

也許只是自己多慮了?

 

說服自己去順應,向來比正面揭露真相更容易執行。難怪最後沒有成功成為記者,因為自己也就是這麼懦弱——金碩珍又被頹然填滿。

 

被未知的人生追趕著,步履蹣跚已經踩踏過太多的煩惱,難以梳理的問題就將其簡單化,想得單純一些。畢竟自己能耐受的程度也是有限。

 

而且金泰亨還是會在鏡頭前對他笑,在宿舍裡跟他分享生活,只是少了原先會有的黏膩。或許該說,那份專屬的親暱被金泰亨分散掉了,分散給更多人。

 

那種非你不可的特殊性,所剩無幾。

 

弟弟的成長嘛,伴隨著青春期的叛逆,估計是一段時間就過了。就是長大了,不需要哥哥的悉心照料。

 

是吧?

 

就將這無解的一切歸咎於社會界定而出的階段。他想,不只是弟弟的成長,他也應該改變的。

 

-

 

「現在的珍哥是最棒的了。」

 

金南俊在玄關聽他的煩惱,腳上還有一隻待脫的鞋子。金南俊似乎對金碩珍的擔憂沒有太多的詫異,微微一笑,甚至用肯定句安撫擔憂的大哥。

 

「那泰亨是因為叛逆期嗎…?」

 

沒預料過這個答案選項,金南俊停頓了幾秒,似乎是覺得他們的大哥這腦迴路略顯清奇,忍俊不住的更笑了開,「這麼晚的叛逆期嗎?」

 

「不是嗎?不過,我也不管什麼原因了,我們還要一起努力啊。」金碩珍沒有注意到金南俊在聽到他這後半段的喃喃自語時露出一個不同以往的笑容。

 

「是的,他還想和哥一起呢,而我也是,」眼角有淡淡的失落,甚至藏匿更多情緒,籠罩上一層層灰濛濛的濾鏡,與他對話的人已經難有多餘的心思可以辨明。

 

「但是哥也要多關心一下我…」撇下嘴角帶著撒嬌的語氣,就算工作時是隊長的身分,但私底下在金碩珍面前也只是想獲得關注的弟弟。「你看我鞋子還沒脫完呢。」

 

金碩珍驚訝的連聲道歉,一個人悶著頭煩惱,一看見金南俊這個浮木時便不由分說的抓住,傾訴了來龍去脈,卻忽略了已經連日忙碌的弟弟回來時是一臉倦容。

 

「知道哥這樣擔心,我也會跟著擔心。」金南俊隨意地用單腳踩著鞋後,略顯粗獷的甩下剩餘的一隻鞋子。「哥別忘了,他啊是泰亨吶,是從一開始就最喜歡珍哥的泰亨。」

 

彎下身的金南俊擺弄好鞋子,而心有所思的金碩珍漏掉了金南俊安慰中的誠實,以及衣物摩挲聲夾雜的細微嘆息聲。

 

相信了金南俊的勸慰,金碩珍選擇放寬心再觀望一陣子,等金泰亨這若有似無的異常舉動累積了足夠的數據再來分析下一步。

 

卻沒有料想到反而是金碩珍逐漸習慣和金泰亨之間新建立出的距離。

 

人類是會養成慣性的生物啊。

 

所以身邊少了笑出四方嘴、動不動就摸上手的犬系弟弟,也沒關係的。

 

金碩珍在這漸漸熟悉的社會找出屬於自己的應對方法。

 

 -

 

金泰亨有好一段時間都覺得自己隻身佇立在霧中,看不清方向,混沌而陰濛。日子被各種練習和行程填塞的充實,卻又像個提線人偶的空虛;肉體耗盡體力,但腦子裡思緒萬千。

 

他心思敏感,意識到自己那變質的喜歡,層層條件,疊加出來的結果是不可明說的禁忌,又似是不真實的鬼魅,在他幾次想坦白的衝動時陰惻惻的如影隨形。

 

喜歡碩珍哥。那樣純粹,但又不是那麼單純的情感。

 

他想像出來各種後果,劇情收場都不太快樂。

 

比起感性的順應情感,他更傾向選擇掐止在安全的位置。保持距離,等到翻騰的情感消止、冷靜,再恢復成原樣——就像將石頭丟入大海,終有餘波蕩漾終止的平靜,他想。

 

戴起耳機聽著近期總重複播放的英文歌曲,因為喜歡所以了解過歌詞,對號入座的認為歌詞的故事太切合了。

 

I heard that you're settled down
That you found a girl and you're married now
I heard that your dreams came true
Guess she gave you things, I didn't give to you

 

他默默執行保持適當距離的計畫,但他身邊不乏善於觀察的人。

 

金南俊在推開工作室的門看見金泰亨這第無數次的鳩佔鵲巢時,終於忍不住直接問道,「又想躲珍哥?」

 

捕捉到金泰亨那瞪圓的單眼皮大眼睛,金南俊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

 

「看來你表情管理還是不夠熟練,需要替你安排加強。」

 

金泰亨支吾忐忑,「不是⋯」

 

但在腦波相似的哥哥面前,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的撒謊根本無法產生任何正向作用。

 

「不是嗎?難道當珍哥逮到你問你的時候,你要這副心虛的樣子?」金南俊緩了一下,斟酌著表達,「珍哥知道的,你躲著他。」

 

「只是他還沒想出你躲著他的原因,以為你是正在叛逆期。」

 

怎麼可能想清楚呢,對於不可能聯想到某些選項的人來說。

 

工作室裡的兩個人心照不宣。金南俊看清了弟弟腦袋內的糾結,用捲起的紙張敲敲弟弟的腦袋外殼,「要告白嗎?」

 

沒預料到正經八百的南俊哥給出這種戳破窗戶紙的提議,金泰亨有些慌張,囁嚅著聲音,「⋯可以嗎?」

 

「你覺得呢?」

 

「我不想…」但具體不想什麼也不願意再明說。金泰亨抬眼看向不知道何時就察覺祕密的哥哥,小心翼翼的,「我想等一段時間,再等一段時間,我就能跟以前一樣了。」

 

金南俊收回視線、嘆出一口長氣,手上的稿紙被捏緊在掌心,但他似無所覺,只低下嗓音緩緩地問著一臉洩氣的金泰亨,「你說人的來來去去、情感的起起伏伏,能怎麼恢復到原狀呢?」

 

金泰亨接收到這個假設句,幾度開口但回覆的話語終究沒有成形。

 

在時間的漠漠長流裡,能有什麼所謂的原狀。

石頭沉沒於廣袤的大海,歸於平靜;然而想再尋回當時沒入的那個位置,卻已難覓其所蹤。

 

-

 

時間的前進會改變許多事情。像是公寓更換後的地價、少年的身高、人設的形象,還有學會張弛有度的態度。

 

「呀,不要又來蹭床!我的床再塞一個你就太窄了!」

 

「哥的被子比較暖嘛。」

 

「阿尼——你是田柾國嗎?這樣同一套說詞!」

 

金泰亨對金碩珍絲毫沒有設防而透露出的資訊不動聲色地挑起眉,對於那個弟弟如此自然地出現在這個對話裡感到吃味。

 

一樣是喜歡的碩珍哥,但在與哥的距離間,似乎隔了更多人。

 

「柾國可以來找哥,那我不行嗎?」語末的落寞藏不住,大概發語人也無意將這種負面情緒隱匿起來,他已經知道怎麼拿捏隊中大哥的軟肋。金泰亨放下的瀏海半掩了他的眼睛,眼睫毛低垂,蓋住他可憐兮兮的眼神,但他知道金碩珍能觀察到,大概還能觸發他們大哥溫柔的心性。

 

「阿尼…」果不其然出現心軟的反駁。

 

金泰亨對金碩珍毫無自覺放軟的態度覺得欣喜,「哥,我需要你。」沒有任何包裝的直述句,就算嘴角因為這個反轉而捎著笑意,也沒有淡化話語裡的強勢,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眨出內斂的光,已然成長穩重的人在哥哥面前還是只想當鬧事的弟弟。

 

金碩珍對於金泰亨這難得的直率倒是一愣,思考的過程中憋足了一口氣,最後只虛張聲勢的擠出一句:「這是我的床!」

 

「我知道呢。」金泰亨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舒適地在枕頭上蹭了蹭,而枕頭主人似乎接受了自己的落敗,只能一臉傲氣的撥弄開棉被一角,找好位置坐上去。

 

已經窩在被子裡扎根的金泰亨定睛看著這個在害羞的時候特別會鬧起脾氣的大哥,繃緊的臉部肌肉、緊緊抿起而微嘟的豐潤紅唇,以及耳殼又染上了粉紅色。

 

「哥委屈的時候耳朵就會紅紅的。」他沒忍住,指尖在那粉色的耳殼上摩娑了下。

 

「⋯不要說這種話。」

 

「哥的床很香。」

 

「⋯當然。」

 

「哥也好香。」

 

「我用了你玧其哥的沐浴乳。」

 

「珍哥用過的我都喜歡。」

 

「⋯⋯」

 

「哥,我需要你。」

 

「⋯你不要複製貼上啊。」

 

「那——」金泰亨笑出了聲,「哥知道嗎?」

 

「你這小子到底在說什麼?」

 

「我青春期的秘密。」

 

「呀,都幾歲了還在說青春期。而且我怎麼會知道你哪來青春期的秘密。」

 

「常保青春吶,」金泰亨被金碩珍炸毛的樣子逗笑,解放自我後戲劇化的表現總像是卡通人物一樣招人喜歡,「才能像哥一樣可愛。」

 

「泰亨你今天吃錯藥了!」

 

 

 

青春期的秘密是什麼呢。

早已結束的青春期,但他的感情沒有終止的期限,埋藏這個答案的時間亦然。晦澀的秘密會一直塵封於某個角落,眼裡的這個人始終對此一無所知也無所謂了。

至少、至少……在這個瞬間,甚至在未來的日子裡,能在最接近的距離裡,為了同一個人而笑就好。

 

fin.

 


需要手動為這裡的泰亨真切的點播一首《非你不可》。
在某些人生節點出現很痛苦或困擾的事情,但真的是時間一過,再回首已經忘得差不多,比方說,寫文的草稿(不是)


雖然是白開水般的產物,但由衷希望這些緊張的日子大家健康快樂的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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