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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 01 沒有關聯性的日常段子。(多懶得命題w)
*現實向,請小心避雷及勿上升真人。



01.

 

平野衝動性購物買了一台煤油暖爐。

近日著迷上篝火燃燒的影片不可自拔,沒有順利解決睡眠問題,反而燃起購物慾。依循拔群的行動力,篩選出自己的需求,研究了商品型號,確認好商家存貨,便直接在下班途中拜託接送的馬內甲桑行駛至店門口扛了一台就走,從起心動念到付諸行動,就算期間因為工作緣故不能及時行動,過程也只花費一天半的時間毫不拖拉。

而現在他準備就緒,翻著說明書確認再三,依照指示倒入煤油,萬分期待在睡前揭曉並享受成果入眠。

像是進行重大盛典點燈儀式般慎重,他深吸一口氣,順時鐘轉開點燃的開關,一絲煤油氣味洩漏出來,隨後就看見紅色火光從中心的燃芯冒出來燒出一圈實火。

火焰投射在玻璃罩上,映照出絢麗的七彩顏色。爐邊立即感受到一股熱源。

他起身將住處本就不多的光源關掉,只留暖爐的火光。

真不錯吶。正當他為這物超所值的購物慾自滿時,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

「紫耀。」手機裡傳出來的聲音再熟悉不過,平野迅速估算了一下似乎也有一週沒見了。耳邊聽見對方接著問道,「你有在忙嗎?」

「廉啊,沒有喔,怎麼了?」

永瀨簡單說明了緣由,這週個人的工作行程將應對上不熟識的藝人,想請教已經接觸過的平野有沒有什麼可以注意的地方。

明早他們就有團體行程,廉怎麼會特地打來問呢?在解決永瀨的問題同時,平野的大腦並沒有細究腦中一閃而逝的疑惑,而是憑藉著不久前在番組錄製時直觀感受叮嚀起永瀨番組相關人員的注意事項。

大概是電話彼端的人適當附和的反應,讓人忍不住想多說一些。分享的話題卻是劍走偏鋒在工作話題漸進尾聲時無縫接軌往日常的生活靠近。

平野將暖爐的火力調升至最高,暖爐的火光跳動閃耀。他臨機一動想起來,「對了、廉想不想看個東西?」

「嗯?」平野不意外會先收到永瀨的疑惑反應,但下一秒永瀨就笑出來了,拔高了音調吐槽起來,「你不是應該先說是什麼東西嗎,吊什麼胃口?」

「嘛,就想讓廉期待一下啊。」

「要期待什麼啊…」對方小小聲的咕噥還是被手機優秀的收音功能傳播過來。

平野大概是這個當下才意識到電話的奧妙,清透乾淨的聲音從夜晚的聽筒播送而出,他覺得這好像是專屬於他的radio頻道一樣,只會配合他的煩惱、他的話題而回應。在無邊的想像中,聲波震動了這裡暖呼呼的空氣,廉的聲音讓他的耳朵癢癢的,連帶效應似的,身體都有種酥麻感。

對於自己的想像而愉悅了起來,平野咧著嘴笑得很開心,「配合一下嘛,廉可是我第一次開放參觀的客人。」

尾音剛落,話筒裡剛好傳來撞擊聲,突來的聲響讓平野抖了一下。

「抱歉⋯」永瀨簡單的道了歉,平野憑著聲音想像對面發生了什麼事,大概是砸到了手機?永瀨倒是沒有多做解釋,自然的回到原話題,「いや...聽起來你是打算開放給多少人參觀,什麼東西啊?」

「這麼說的話,也沒有想讓其他人知道呢。」認真的想了想,尋思不出其他選擇,所以坦白的說出唯一的結果,「廉知道就行了。」

「…所以說、到底是什麼東西?」

對永瀨這沒打算隱藏的無奈語氣不禁笑了更開,結識這麼久,自是知悉對方這種語氣沒有幾分真意。

「那、我要打開攝像頭喔!」平野走近暖爐邊席地而坐,地板被烘烤得暖呼呼的。他笑著隨口一問,「廉有好好穿上衣服嗎?」

「當然有,你在想些什麼。」

刻意拉長著「嗯」的單音節,天真爛漫的樣子,「也沒想什麼。」

還好對方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臉頰的肌肉拉起,根本藏不住的笑意。也多虧了演戲的磨練,能控制聲音維持成沒什麼異狀的平靜。

腦中那些無營養的內容自然更不可能表述出來。

「鏘鏘——」平野拿著手機將後鏡頭對準一心想炫耀的暖爐,自配音效為今晚的遠距來賓揭曉驚喜。

煤油暖爐發散出橘紅色的光源,在關燈的一室黑暗中顯得格外溫暖,已經充分燃燒的火焰輕微搖曳,光影投照在玻璃罩上隨同搖晃。

「很漂亮吧?」

永瀨隨後開啟了視訊畫面,不在鏡頭中的平野不著痕跡笑了一下。

剛才的言語暗示讓永瀨沒有意識到除了跟著打開視訊外,還有其他選擇空間。這種小地方總讓平野覺得這個成年後就益發穩重的永瀨還是以前那個傻孩子,是不是該擔心他對熟人太沒有戒心了。

就看見這個被擔心的人穿著寬鬆的居家服,洗卸完畢的素顏模樣,其實跟平常也沒差多少,而整個人已經臥趴在床上,撐起手肘、雙手托住下巴,看起來非常舒適的窩在蓬鬆被子內。

這角度來看,手機應該被擺放在床頭櫃上吧。平野飛快的觀察了一下,下一秒畫面中的被觀察者稍微蹙起眉、身體往前伸展,好奇的湊近手機,像是往他靠近過來一樣。

「很漂亮,這是什麼?暖爐?」

寬鬆的領口因為這近似平板動作的姿勢而低垂,平野皺了一下眉。

因為沒有顯示在視訊畫面裡,打量的目光可以更直接。看見領口下的領域,平野感覺到吼嚨噎了一下。

大概是暖爐把空氣裡的水氣燃燒過頭了,口乾舌燥。他意味不明的輕咳一聲,並沒有誠實的收回視線。

一無所知的永瀨往回後退一些,對於沒有獲得即時的回覆而困惑,「紫耀?」他的手機畫面裡是亮澄澄的暖爐赤焰,周圍雖被照亮,能看出旁邊就是擺著床,從單薄的資訊中可以分辨整個房間關了燈在黑暗中,但也看不到房間的主人在做什麼,相較之下資訊不太對等。

「嗯,煤油暖爐,今晚買回來就用上了。跟看著篝火一樣,很不錯吧?而且現在房間都暖呼呼的,家裡也不需要開燈了。」

「看起來好像妖怪會出現的樣子。」

「喂——別亂說。」平野反擊了回去,隨即又意識過來永瀨的說法沒什麼不對,反而應該進一步導正事實:「是已經有妖怪了!」

「......那出現的時候你別跟我講。」

「膽小鬼廉,不是有我在嗎。」

甫說完的空檔,兩個人同時陷入沉默。時機點微妙。

平野覺得自己具備優勢,能藏在這一邊把永瀨的反應看得一清二楚。

啊、似乎也沒有什麼反應,就是睜大了眼睛一眨一眨的。

「而且有暖爐!」他憑著直覺救場,否則他想永瀨大概會因為拒絕接收鬼怪這話題而掛掉電話。

永瀨著實從平野這不著邊際的回應裡感受到對暖爐讚不絕口的滿意度,抿了抿唇跟著胡鬧的走向笑了起來,「這暖爐…開暖氣不就行了嗎?」

「不一樣,這樣睡前看著火光噌噌的應該很容易睡著。廉也應該試試看的。」

「噌噌是什麼形容?」永瀨整了整身上的羽絨被,慵懶的挪移出更舒服的位置,兩手臂交互抱起放在枕頭上。抬眼看了一下對面的暖爐,語氣輕鬆的發問,「我想我不太需要,倒是你,睡不好嗎?」

「偶爾吧。」

「紫耀總是走在我們前面,應該多依賴我們的。」永瀨將臉頰壓在手臂上,擠出了一點肉,眼神沒有看向鏡頭,「嘛、我這麼說是不自量力了,不應該由我來說的。」

「為什麼?由廉來說不是很適合嗎,我的煩惱都會被廉看出來的。而且我很依賴你們喲。」

「什麼嘛、這語氣說得這麼隨便。」

「是真的。」每次講得誠懇卻總不被永瀨相信,平野不知道怎麼解釋,乾脆沿用平常開玩笑的說法,說道:「廉追在我後面,不是應該很清楚嗎。」

「又這麼說……其實我早就從你背後畢業了。」

「嗯?」

「已經超越過你了,是你該追上來,加油一點,別鬆懈啊。」

「我們的廉果然是這麼可靠。」

「喂、有沒有你這麼敷衍。」

「真的沒有敷衍你,我就是這麼認為的。看見廉的樣子,好像不太一樣了。」平野發出各種無實義的狀聲詞時爭取時間,思索自己腦袋裡那些跳躍性的想法,認真將其歸納成言語表達,「大概在看見你到東京的那一天,又或者是更之前…不知道呢,總之就是這麼想的,也不是說你當時多麼可靠,還是小孩子性子的,但看到你在身邊就覺得很安心。」

平野心想如果現在有搞笑藝人在旁,自己一定會被吐槽「在說什麼?」。沒有充足的時間去彌補匱乏的文字,但就是盡己所能想讓廉知道。

「我想這是不是宇宙的力量呢,因為那時候我一個人來東京真的很想念…」

沒有聽到預期中附和的應答聲,看了手機才發現對方已經雙眼閉上,「廉?」呼喚了一聲,一顆毛茸茸的頭枕在兩手臂上沒有動靜。

「不是吧?」平野對此只能失笑。這樣聽著聽著就能睡著,是小朋友嗎?把這麼難得的談心話題當睡前故事?燈都還沒關呢!

這樣的吐槽話語都被消聲。

在無法見面的時間裡,對方的行程估計也是排得滿滿當當的。他腦袋又突然兜轉回「為什麼廉今晚會打電話來呢」這個問題上,明明似乎很累,還是陪著他東拉西扯的。

為什麼呢?

能公布正確答案的當事人已經老老實實地睡著,他應該慶幸電話那端的房間燈火通明,能看清楚永瀨睡著的神情。最近對方的頭髮留長了,大概是嫌麻煩把長度尷尬的瀏海勾在耳後,平時不會特別在意的角度因而被突顯出來。

距離上次能像這樣不被打擾獨自盯視著永瀨睡覺的時候,可以回溯到好些年前。那時候的平野還沒有太複雜的心情,就是單純開心的和這些人玩在一起,尚未深刻地探觸到現實的利角、沒有實際描繪過分離的輪廓,當時的他還在摸索這個看似美好卻殘酷萬分的世界。

他拿著手機躺回自己的床上,房間只剩床邊運作的暖爐形成規律燃燒煤油的聲音,努力烘昇了房內的溫度,暖烘烘的,將他拉回回憶的腦袋烘烤得暈暈然。

似乎不管經過多久,平野在這個非其歸鄉的城市裡仍不習慣一個人而偶爾感到寂寞。但他何其幸運的,遇到一群能夠承諾前行的夥伴,以及能以曾經共渡的歲月相信並且期待未來的人。

『廉已經在背後了。』不曉得念叨過幾次,用玩笑的語氣包裹,藏納住失而復得的心情。

真好。

究竟是什麼時候改變了相處的方式,這個答案遺落在早已脫離的迷濛少年時期,也不想浪費得以共創更多回憶的時間再去探究。經歷過一年又一年,在各種事件和衍生的感悟中,最後抽絲剝繭出來的是珍惜的念頭。

就是純粹的,想要保護某樣東西,不管前方時局怎麼晦暗不明,無暇深思熟慮,身體已經自然而然採取行動了。

倘若不夠強大,終究守護不了任何人。儘管不想承認這個自顧不暇的自己,連保護別人的餘裕也沒有,但在現實帶刺的籓籬前,無非是螳臂當車又能怎麼樣呢。

大概、是在這種糾結逞強的時候,被發現了。而由其他人的力量遞補了上來。

像廉說的,依靠著大家。而細究某些方面的話,也是依靠著廉啊。

將手機擱放在枕頭旁,即使隔著物理距離,但透過便利的科技,分離兩處的人卻又像近在咫尺。已經熟睡的那個人翻了身,把被子稍微掀開一角。

平野有些遺憾地戳了戳手機螢幕,可惜指尖只能感受到螢幕玻璃的硬度,和手機開啟視訊功能後證明正奮力工作的微溫。

以前一起窩在樂屋的沙發上,永瀨偶爾會抱著他的手臂打瞌睡。

那時候怎麼沒有發現廉的睡顏其實很適合做為伴人入眠的催眠畫面呢?

平野的笑眼彎彎,像是發現了新樂園。

床邊暖爐的火光熠熠,在購入的第一天就失去了主人的青睞,但仍是盡責的為主人的失眠問題帶來了一點轉圜的開端。

 

02.

 

永瀨在鬧鐘聲響中悠悠醒來。

在溫暖的被子裡舒服的伸展身體,留戀軟被裡的溫度,愜意的床上發出滿足的聲音。

「廉好吵⋯」

美好的賴床時間卻被第三人打斷。

那沙啞的嗓音根本刻在DNA裡,永瀨馬上意識過來找到聲音來源。手機螢幕過了一夜還兀自亮著,停留在LINE的介面。

「誒!紫耀!為什麼電話沒有掛掉!」

「你還敢說…講到一半你睡著了,然後我也睡著了。」尾音的低啞帶著止不住的困倦。

永瀨慶幸重度依賴手機的習慣是睡前都會將手機充上電,否則今天哪能順利聽到鬧鐘,大概連馬內甲桑的電話都接不到了。

他腹誹了一下,後知後覺看到手機螢幕上對方的畫面是關閉的,他對著一片黑色說話,連對方是什麼表情都無從得知,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資訊不對等。

早晨的腦袋還沒正式運轉,一時間心態不太平衡便未經思考脫口而出,「為什麼只有我開著鏡頭,紫耀沒有開鏡頭?不公平啊。」

莫名其妙的要求。

他事後也難以理解這變形的對抗意識發展的方向怎麼這麼不對勁。而他據理力爭的公平原則加上早上含糊的嗓音,透過手機的傳播,聽在他人耳裡其實是怎麼樣的語氣,他又更難自知了。

對方那邊靜默了一下,不置可否,沒過多久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畫面開啟了。

頂著睡得蓬鬆亂翹的頭髮,平野揉了揉臉,睡眼惺忪。

「紫耀的臉睡腫了,怎麼都沒變?」

「一早就攻擊我顏面太讓我傷心了吧。」

永瀨滿意的笑了笑,「今天我們的第一個行程是雜誌取材吧?」

「嗯。」平野坐起倚靠在床頭,一手拿著手機鏡頭朝向自己,一手隨意的撥弄頭髮。

「那、我再睡一下,紫耀等等叫我。」

「喂,你知不知道剛才你鬧鐘響了幾個,怎麼能完全沒反應。」

「拜託…再讓我躺一下,就一下。」

「那到底為什麼要定這麼早的鬧鐘?」

「為了可以賴床。」

依著任性理直氣壯閉上眼的永瀨似乎聽見對方的嘆息,以及妥協的一聲應允。

早起的回籠覺常是一沾上枕頭就能瞬間入眠,不知道是不是仗勢有平野家的人型鬧鐘隨侍在旁,似乎更為安心。

昏昏沉沉的寐寤之間,永瀨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一個夢,夢裡他赤著腳抱膝坐在溫暖的赤焰旁。整個夢裡都是白茫茫一片,不知所云,也不知道處在哪個奇妙的夢境世界,但可以感受到周身沐浴在一片暖和中。

橘紅色的火光跳動,他恍惚間連結起這跟昨晚睡前看到紫耀的暖爐並無二致。

真的很漂亮。

處在夢中對時間經過的體感通常是稍縱即逝。永瀨覺得自己才剛開始能探索夢境,就有呼喚的聲音從意識外漸進進來,「廉,快起來,快起床——」

「紫耀…暖爐?」

「什麼暖爐?我已經關了。真的該起床了,笨蛋。」

「我才不要被你說是笨蛋。」

「那就快起床。」

腦袋還停留在夢中暖洋洋的溫暖裡,大腦還沒跑完開機程序便又直接怠速休眠。永瀨毫不遮掩打了一個大哈欠,意識迷迷糊糊,順著平常的習慣動作起身、穿上拖鞋,準備將上衣脫掉。

「廉!電話掛掉再換衣服!」

「啊…沒注意到。」脫衣的動作因為被喝止而停在一半,腰側涼颼颼的。

「怎麼能沒注意到?」

「沒關係啊,紫耀也都看過的。」

對方似乎無語凝噎,半晌都沒吭聲。

永瀨在這安靜中又恢復清醒了一些,睜開沉重的眼皮,發現手機畫面裡平野的背景已經換了場景,可以一覽拜訪過幾次的客廳,而平野早就更換好外出的衣服,現在正瞪著眼睛。

在短暫的安靜後,冒出一句:「也不該這樣子沒有戒心。」

戒心?——對誰?

永瀨看著奇怪的有點嚴肅緊繃的平野,突然間有些委屈,「為什麼要對紫耀有戒心?」

「我是說,廉對別人。」平野似乎一下子心軟了起來,「嘛、算了,時間差不多,你快準備準備。」

「嗯。」

「啊,對了。」準備按掉手機的平野,突然一副幡然醒悟的樣子。

「嗯?」

「早安、廉。」

「…這麼遲才說?」

「不就是被你鬧鐘吵醒了嘛,忘記了。」平野對於鬧鐘的事情露出埋怨的小表情,但轉瞬即逝,接著又興致勃勃的看向永瀨,「所以呢,廉?」

「早安⋯」

「嗯,じゃあね!」

視訊通話被正式關閉前,伴隨平野心滿意足的道別聲,對方那個標誌性的爽朗笑容佔據了永瀨的手機全屏。

永瀨盯視著螢幕上的通話時間紀錄,站在原地眨了眨眼,怠速休眠的腦袋似乎開始運轉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方式迎來早起的早晨,好像不算太差?

 

03.

 

「你說會心動的動作?」高橋覆誦了一遍平野無端開啟的話題,感到迷惑。

這種假設情境在各種採訪屢見不鮮,但從團員口中主動冒出來倒是有點奇妙,像是有意為之的引導話題,不過發語人是平野就讓人覺得凡事皆有可能。

岸摸著下巴,慎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這是不是有在採訪時提過?」

「是的喲。我最近更新了。」平野邊說著邊把手上的雜誌隨手放置在他們面前的矮桌上。高橋湊過去想從雜誌上找出平野開此話題的線索,發現打開的雜誌頁面是滿篇幅的汽車廣告,完全沒有關聯性。

「嗯?」鄰座的永瀨應聲,把注意力從手機上抽離開。

「因為被廉說是"ピスタチオ",我覺得太難受了。」

早有預感這話題會被指稱為凶手的永瀨略顯無奈地勾起嘴角,「不是、哪會有人講話時這樣眨眼的?太不真實了。」

神宮寺不管不顧這兩個人即將又要一波漫才,切入重點追問,強行將談話節奏拉回原本的主題上,「那紫耀現在看到怎麼樣的動作會心動?」兼具團員及大親友的角色,對平野這些看似不著調、沒有前後文的話題並不感意外,反而很清楚這些明面上沒有邏輯性的思維背後一定存有牽連的故事和目的只是尚未被公開。

平野瞇起眼睛笑得有點傻氣,像個忍不住想分享寶藏的孩子一樣喜不自勝,「就是對方把頭髮勾耳後。」

「這麼一般?」

「這不能當作放送時的答案吧,太普通了。」

「誒!這樣可以看到對方沒有意識露出的後頸,你們看——頭髮和脖子交界處白白的皮膚,還有平常瀏海蓋住的地方,像是濃濃眉毛尾端的形狀和鬢角,」平野饒富熱情的用雙手比劃側半臉的關鍵點,以自己為範本向其他人展示撥開瀏海的另一番風味,「有種突然間看到秘密的感覺!」

「紫耀⋯⋯出乎意料很在意細節啊。」神宮寺淺淺笑著,發出來自圍觀群眾的肺腑之言,「不過對方展現出這種面貌時,確實很讓人心動呢。」

永瀨瞧見神宮寺在講話的同時對他投射來的眼神,對方笑得溫柔,而且語氣裡有種看清世事的通透感,似乎坦蕩蕩的表露出包容感,但又無從解釋這股主觀直覺從何而來。

一旁的岸開始有點茫然了,他很認真試圖理解平野的宣傳言論,不過又覺得平野的形容詞裡存有解釋空間,他對自己這大概是缺乏生活常識而生的疑問感到赧然,低下聲音詢問,「女孩子也會有濃濃眉毛和鬢角嗎?我還以為紫耀在說男孩子呢。」

離最近的高橋接收到疑問,大眼睛咕溜了一圈,最後避重就輕的回答:「嘛⋯也是有可能的。」

「你們不覺得嗎?」平野散發出滿腔熱忱企圖喚起大家的同感,但已經讓人搞不清是想宣傳頭髮勾耳後的美感,還是分享側顏的線條。

「普通。」

「真的普通。」

「誒——」

沒有很認同話題發起人的結論,但高橋還是很開心一早就有這麼有趣的話題,全員聚在一起的氣氛跟小學生班遊一樣吵吵鬧鬧。一時興奮順口關心起已經揚棄最先的心動動作主題而開始走偏宣揚起後頸的平野,「紫耀今天的狀態很好,昨晚休息得很不錯?」

「是啊,一夜好眠。」

「跟廉早上來的時候說的一樣呢,果然、紫耀和廉好有默契吶。」

本來只是想藉機調侃一下兩個人,沒想到被點名的兩個人居然沒有任何否決,而是對視了起來。

「哦——」不同於剛才那激昂的說話熱度,平野這沒有感情起伏的長音讓高橋嗅出一絲不尋常的氣味。

不、就算再怎麼沒有眼力,都能不費吹灰之力看出這兩個團員此時眼神的交流還有其他的故事。

「誒?感覺發生了什麼事。」高橋沒憋住笑,也打算憋住。

「沒有喲。」又來了,這沒有溫度的答覆,慣常意圖讓人發現異樣的模式。

「泥壓泥壓笑的紫耀看起來好奇怪。」

「嘛、那你猜猜?」

「誒——果然你們瞞著我們昨晚做了什麼!」

「秘、密。」

岸:「什麼、什麼?什麼秘密?」

神宮寺煞有其事的加油添醋:「大概他們分享了什麼愛情動作故事。」

岸:「什麼?是黃色段子?」

「不是!」原本不打算涉入混戰的永瀨因為被毀形象只好出聲澄清,發出崩潰的笑聲。永瀨轉向罪魁禍首拍了一下對方的大腿,「紫耀你自己說說!」

「不,那是我和廉約定好的秘密啊,不想說呢。」

「紫耀什麼時候學會賣關子。」

「不是——我們什麼時候約定好是秘密了!」

 

 

 

高橋海人在今天睡前又翻出以前的興趣,用手機錄音當作是播送radio頻道,描述起他的成員們是怎麼crazy的人。

今日的高橋依然感嘆:啊,如果不是馬內甲桑的阻止,不然他多麼想向世人分享這些crazy的故事呢。

 

fin.

 


這個想推廣煤油暖爐真的很好用的腦洞(?)
認真推薦是吸引貓咪的好東西,會跑到腳邊睡到露出肚子的那種,
所以我相信一台在手,貓系廉廉就會入窩,紫耀加油(還押韻是什麼鬼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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