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沒有更新到這一篇,原本要2015年二宮君生日時發表,現在已經2017年,我這腦袋未免太靠盃XDDDDD
是年齡設定已經不想認真了的舞駕文,已經在LOFTER發過,
BUT,我的lofter帳密已經救不回來(金魚腦典範無極限)
 



【舞駕】冬雪

 




清晨時分,曉光初亮,層層雲翳承受不住冬日的低溫,飄落細雪。不消多久,皚皚白雪覆蓋舉目所見的景象,潔白而迷濛的街景。

「哦—— 下雪了!」亢奮的奶音先是從樓上房間傳出來,打破早晨低情緒的凝肅,緊接著房門被打開,三郎在後面慌張叮嚀「不要用跳的、五郎!」,樓梯間已經響起噠噠的 腳步聲。因為一早的雪景而遺忘起床氣的末子咚咚咚的連續跳下三格,忽然停住動作,扶著牆、往上蹦躂了兩階,朝樓上房間出聲喊道,「四郎,下雪了哦!」

「下雪了!」五郎的童音剛落,門板就又被拉開,穿戴整齊的四郎朗聲應答著等在樓梯間的五郎。四郎踩著一雙黃色小鴨拖鞋,在末子期待的目光中,笑嘻嘻的快步走下階梯,兩個人像是發現什麼大祕寶,興奮得周身散發出歡悅的光芒。

舞駕家的兄弟還沒全部就座,因而不能開動。坐在餐桌前的二郎只能轉移黏在優格上的視線,好整以暇的支著下顎,注視那對手拉手的雙胞胎弟弟從面前小跑步而過。「最近四郎、五郎是不是又有新遊戲?」 

負責四郎和五郎洗漱更衣的三郎隨後走回餐桌前,拉開木椅,聽見二郎的疑問句被引起好奇的「嗯?」了一聲。一臉濃重睡意散不開的長兄也愣愣的張開眼睛,與三郎有志一同地望向兩個站在矮凳上、攀住窗框的小小背影。 

五郎興致勃勃的搬來矮凳,拽住四郎的肉手掌,一同佔領矮凳的小面積。雙胞胎倚著窗緣踮起腳尖,兩人世界的指著玻璃外的雪景,指頭在窗面上點了點。

室內的熱氣與外頭的寒意,冷熱相抵讓玻璃產生薄薄霧面,五郎竭盡所能伸展身體,在上頭畫了一個明顯的笑臉,彎彎的眼睛、彎彎的嘴角,一個下圓弧構成下巴線條,再隨意幾撇,畫出頭髮。 

「是四郎喲!」 

被描摹的小哥哥蹬高身體,瞇起眼睛咯咯笑著,開心應和,「是四郎啊!」

「真的是呢…」觀察弟弟不留餘力的二郎已然留意到雙胞胎近日越來越常出現如此的互動,了然的勾起嘴角淺笑。

先行開動的三郎對二郎的鬼祟態度沒有多加嫌棄,趁著二哥光注意著雙胞胎的動靜,光明正大的叉住二郎面前盤子內的炒蛋送進嘴裡,咬著口味偏甜的炒蛋皺起眉發問,「什麼?二郎是發現了什麼?」

「四郎會重複五郎的話,像隻鸚鵡一樣。」收回慈愛的眼神,終於能享受早餐的二郎滿意地拿起刀叉,卻發現面前盤子上少了重要的蛋黃色,忍不住朝對面雙頰鼓起的人驚叫出聲,「誒——你為什麼吃我的炒蛋!這可是我這次的重大挑戰!」

「難怪…味道有點特別。」

「喂!我只是錯把鹽當成糖而已!」

相較於兩位哥哥為了炒蛋的製作過程爭吵,窗前雙胎胞的童言童語聽起來就跟天使的密語一樣純粹。睜著眼睛發呆的一郎揚起微笑,將弟弟們的舉動投映進眼底,形成單純而美好的構圖。

「四郎的眼睛、」指頭抵住玻璃、比著筆觸稚嫩的笑臉,五郎叨念每一個細節,彷若牙牙學語的孩子,簡單的詞彙但構成悅耳的節奏,「你看,四郎的嘴巴、四郎的鼻子、」最後連四郎也加入和奏,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四郎的耳朵!」 

輕咬著叉子,三郎順著一郎的視線,盯視那兩個矮小的背影突然有感而發,「這麼看起來,五郎更像哥哥,經常領著四郎跑上跑下。」

狼吞虎嚥的二郎哽了一下,還來不及表示認同,那個一郎大哥卻在清晨說出今日第一句,「是因為四郎是哥哥所以才總是配合五郎吧。」

「誒?」 

「看起來是五郎站在前頭保護四郎,其實都是四郎在五郎背後為他瞻前顧後啊,」心不在焉地攪動了優格,翡翠色的哈密瓜醬被拌入白色的優格裡。缺乏生動表情的麵包臉似乎因為想起趣事而扯開笑意,「不像二郎、三郎小時候只顧著打打鬧鬧,一起受傷還一起把傷口弄大。」 

「…那尼桑小時候不是很孤單?沒有人陪你打鬧、也沒有人替你瞻前顧後。」
 
一郎認真的看向疑問的二郎,以前那個小個子、大眼睛的小男孩與現在眉宇俊朗的少年重疊起來,臉部的輪廓蛻變出一股成熟,只是擰眉困惑時仍是一模一樣的神情。他淺淺一笑,將一直以來的感想發表出來,「我有你們四個。」

自從成為舞駕一家的長兄之後,就不斷受到那對隨心所欲的父母所帶來的驚喜,先是亦步亦趨的二郎,隔年聖誕夜又冒出總是抽抽搭搭哭啼著的三郎,陪著二郎、三郎度過吵鬧又過動的童年,還慶幸著不會再有弟妹的時候,卻蹦出一對雙生子。

當四郎、五郎進入幼稚園沒多久,作風爽快的媽媽居然欣然接受公司的外派指令,而那個為愛相隨的爸爸也毅然決然的跟隨媽媽前往異國赴任,留下兩個幼童、兩個高中生 with 大學生一郎。

——以至於舞駕一郎對於生活中遭遇的大小波折都能輕巧地一笑視之,倔脾氣被磨礪掉泰半,除了原則仍然不能被碰觸以外,一郎溫順、有耐心得足以包容不同個性的弟弟們在自己的眼皮下以不同方式成長。

他口氣裡忍不住的緬懷,「來了肥嘟嘟的二郎,」 

「為什麼我就要以肥嘟嘟開場?」by 二郎。

「之後多了一個愛哭鬼三郎,」 

「我也沒特別愛哭嘛…而且尼桑你根本沒立場說我!」by 三郎。

「再來就是四郎和五郎,兩個可愛得像天使的弟弟。」 

「……有時候也是挺壞的,像兩個小惡魔。」 by 二郎、三郎。

「他們昨天在我的jump新刊上塗鴉!」三郎語帶悲憤的指控天使雙胞胎們不為人知的惡行。
 
「也把我的布丁加了甜辣醬——」二郎緊接著繼續控訴,但靈光的腦袋轉念一想似乎察覺到某個不對勁的環節,「不過是誰幫他們把甜辣醬拿下來的?明明就擺在冰箱的上層!」

「嘛…」眼神飄乎的一郎正準備轉移話題。早就猜出陪著雙胞胎使壞的兇手,二郎抱著懷,門牙咬住下唇,忍俊不住的笑了,對座的三郎則笑咧著嘴,在溫馨的氛圍中補述了一句,「一郎是尼桑真是太好了。」

「完全不敢想像二郎是最大的尼桑,高壓統治吧…六點洗澡,六點半吃晚餐,七點讀書,八點水果時間,九點半要進食宵夜,十一點睡覺,分秒不差。」 

「嫌棄什麼?我也無法想像由你來當尼桑。」 

「怎麼個無法想像?」 

「炸了腦袋也無法想像的那種無法想像。」 

聽著開始混亂起來的對話,一郎將藏在內心已久的想望坦白說了出來。「你們又要雙人相聲嗎?我可以幫你們報名吉本興業哦,聽說隔壁的七兄弟把履歷投過去了。」 

卻被兩個弟弟默契的忽視過去。

「尼醬~」跳下板凳的五郎興沖沖的跑到一郎身前,仰著頭,眼底綴滿期待的星光,以拔高的聲調徵詢最容易被打動的一郎的同意,「可以玩雪嗎?」

「要堆雪人!」四郎笑瞇起眼睛,說著簡短用詞的軟糯嗓音聽在耳裡讓人忍不住想疼惜。「高高又圓圓的雪人,跟二郎尼醬一樣!」
 
二郎幾乎被笑顏融化的理智頓時冷靜了下來,他瞪了兩邊捧著肚子竊笑到無法自制的兄與弟。不過一轉頭看見四郎燦爛率真的笑容,他硬生生的把那句「其實尼醬沒有圓圓的啊」憋回腹裡,消化成一句「可以哦,但先吃完早餐,好不好?」再反芻出來。

四郎、五郎相視一笑,接著坐上椅子,盪著短腿吃起麵包。








「把外套圍巾都穿好,還有手套、帽子。」二郎領著吃飽喝足的雙胞胎,看顧著他們將保暖衣物穿戴上,才打開門讓兩個孩子感受冬日的溫度。

四郎興高采烈地將色彩鮮艷的圍巾披掛在肩上,「圍巾是AMERICA~」這是媽媽在去年聖誕節送給三郎的圍巾,長度足以將兩個弟弟圍在一起,而雙胞胎似乎正想嘗試這種搞怪行徑。 

「你們這樣怎麼走路啊?」二郎見狀,不算責怪的吐槽一句。

「可以哦!」 
「可以哦~」 

雙胞胎甫說完雙重奏的肯定句,下一秒卻是兩個人撲倒在雪地上,在跌倒的窸窣聲響之後,有一瞬間陷入完全的靜謐。

四郎拉著五郎的手站起身,白嫩的臉頰紅撲撲的,沒有因為摔倒的疼痛而大哭,反而抿著唇ふふ笑著。他指著末子像在跟雪地嘔氣的怪表情,「五郎的臉…ふふふ。」

「AMERICA好礙事!」三郎疾步走過來,緊張地解開把雙胞胎纏在一起的圍巾,慌亂之中力道不輕,似乎遺忘了在此之前他有多麼珍藏這個禮物。

協助拆圍巾大業的二郎不忘糾正三郎話裡的錯誤,「才不是,是scarf礙事。」 

從圍巾裡掙脫開的兩個弟弟彷若脫韁野馬,逕自從二郎和三郎的管控中脫離出來。兩個孩子開心的蹲在門口,以小小的手耙著雪。

「いいな~吉本興業。」 

「就說別打這種算盤,尼桑!」 

一郎還想開口戲弄一下表情嚴肅的二郎、三郎,就聽見旁邊傳來可愛的呼喚。 

「一郎尼醬~」 

「尼醬!」 

啪的一聲,兩顆不算大的小雪球伴著小奶音正面砸在一郎的臉上,精準度驚人,小孩子高分貝的笑聲頓時響徹整個庭院。
 
一郎以呸呸的狀聲詞吐了兩口雪,兩個淘氣的小惡魔正樂得在院子裡竄動亂跑。 

「嘛、很可愛喲。」對此,一郎哥哥只是雲淡風輕的淺笑著說出此般評語,然後撥了撥自己的頭髮。

「好歹也對他們生氣一下吧,尼桑。」

「大丈夫,打雪球消暑~」 

「這種天氣哪來的暑!」受不了一郎這種無限度到偶爾會不合理的寵愛,二郎無奈的嘆息。一顆雪球從眼前飛了過去,才意識到應該在旁邊杵著的三郎已經跑去和兩個孩子玩在一起,「三郎你別跟著鬧!」

原本要阻止雪球大戰的擴大,最後卻是四郎一球巧妙的變化球擊中二郎的腦袋而一發不可收拾。 

三郎和五郎顯然處於同一陣線,掩護狙擊手四郎不被二郎橫腰抱起。三比一的情況下,二郎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被砸中臉、後腦勺、胸口、後背和屁股,全身部位幾乎都被擊中過一遍,但他控制的雪球還沒落在哪個人身上。
 
觀局者一郎在一來一往的對戰中,暗忖著「二郎的投球真是不行吶…」,護弟心切而喊出主詞不明的加油聲。




隔壁傳來七兄弟元氣的關西腔,有些聒噪、爭先恐後的對舞駕一家的戰況表示好奇。



遙望灰濛濛的天空,一郎享受這種假日的閒暇,懶散的靠著牆興嘆,庭院裡笑語鈴鈴,其中間雜著他一句意外堅持的感嘆,「ほんとうにいいな~吉本興業…」




舞駕一家的生活偶有意想不到的插曲。

比 方說,隔壁一幢空屋突然入住一戶從關西搬來的一家人,個性各有特色的七兄弟,時不時跑過來逗弄可愛的雙胞胎,其中排行第四的國中生少年不曉得從何探聽出四 郎的喜好,總拿著pocky誘拐四郎,幾乎被二郎、三郎貼上戀童癖高危險份子標籤而視為拒絕往來戶,並且被五郎趁亂踢過一腳。

 

 

比方說,一郎確實煞有其事的製作了二郎和三郎的履歷表,想精心挑選兩張照片,最後仍是採用通訊軟件上的一張燦爛笑顏和更新過的半張臉、一碗蕎麥麵,只是前去郵遞的路上卻被一陣怪風吹走了兩張用心製成的A4紙。


沒有成功將履歷投遞出去的回程中,一郎洩氣地踢著石子,正逢接送四郎、五郎下課的三郎三人迎面走來。 

「一 郎尼醬!」甜膩的奶音先傳了過來,隨後兩個可愛的雙胞胎弟弟便疾風一般的奔向一郎,一個攀住手臂,一個抓住腰側。兩張圓臉齊齊抬頭看向一郎,急切的想與長 兄分享在幼稚園的趣事,從玲子到綾子再到轉學進來的新生、關西七兄弟中的末子,堵塞在一郎胸口的負面情緒因而煙消雲散。

北風蕭瑟,但握住的手心卻暖和得宜人,驅散冬日的冰冷。

在家門口的小雪人帶著微笑,靜靜守候舞駕一家的四個孩子徐步歸來。一盒紅色外包裝的pocky擺在它的頭上,無聲卻格外張顯存在感。 


「想吃pocky!」今年聖誕節願望準備許下「一日一pocky,惡魔遠離我」的四郎以為這是哥哥們的小禮物,迫不及待地拿下同他身高一樣的雪人頭上的甜食。

拆包裝的動作順手到三郎根本來不及阻止,最後只忿忿地低聲啐罵一句,「那個戀童痞的傢伙——」

「嘛、嘛~表示四郎招人喜歡吶。」 

五郎一臉認真,對於那一盒被四郎捂在掌心裡的pocky產生了危機感。他戳了戳四郎的面頰,「四郎。」

「唔?」咬住一根巧克力棒,疑惑的偏頭看向弟弟。

然後,哥哥們便親眼見證包子臉篤定地含住巧克力棒的另一端、漸漸縮短距離。

 

 




隔壁二樓傳來「誒!!!」的慘叫聲,淒厲得令人不忍相聞。就算多年之後,這個天然國中生少年抽高成為熱愛健美的青年,仍然無法忘懷今日為人作嫁的悲涼。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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