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工作略微疲倦所以任性想看哭了的二宮君的奇怪產物。
寫的時候,BGM就是左手邊的First Love。


【相二】夢境

「Nino…」有別於節目上情緒高亢的聲音,相葉低聲咕噥著二宮的名字。

一次又一次,彷彿在確認名字的主人不會消失。
而那雙漆黑如夜的雙瞳內流轉著琉璃的光亮色澤,與其對視便會被吸引進去的幽邃。

二宮視線所及只能容納這個高瘦男人,腦子倏忽一熱,握住對方的手,傳遞過去的,不只是掌心的溫度,或許還有其他無法明說的感情。

四目相接的瞬間,有種默契在兩人心底萌生,卻心照不宣的不開口言明。

二宮喜歡相葉嘴邊經常噙著的笑容,和煦得讓人如沐春風。
溫柔又無私地展現在任何交情深淺不一的人面前,似乎沒有特例。

他著迷地用拇指撫過相葉的嘴角,對方只縱容微笑著喊出一句「Nino」,然後捉住二宮搗亂的左手,手指纏在一起,搭著二宮通紅的耳廓,氣氛像是學生時期單純的愛戀。

空氣裡奇異地飄散淡淡的泥土味,很像兩人少年時期練習接發球的那片廣袤空地,距離事務所不遠的地方,是片預計興蓋大樓卻久未動工的空地。兩個人趁著其他人不在,在回家搭車前起心動念探險小巷,卻發現那片只有兩個人記得的秘密基地。

最後,還是蓋成一棟高聳的商業大廈了。

二宮原以為早已淡忘這種細節,但戀舊的腦袋顯然沒有遺漏這個不曾與其他人分享的兩人秘密。

或許是因為共創回憶的人是這個相葉雅紀的關係。



「在一起吧、ma kun。」不假思索的字句突破理智,如此草率的從喉間跳出。

說出口的二宮沒有打算分析後續的現實。胸口暖暖的,大概是被面前的男人自然的笑顏而填滿的暖意。

高挑男人只是一貫笑瞇起眼睛,「Nino…」


溫柔的嗓音未落,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鬧鐘聲從床頭櫃傳來。
打上柔光的畫面被抽離,睜開眼睛所看見的不過是一成不變的天花板和兩台並列的空調。



他很少做夢。
就算久久夢到一次光怪陸離的夢境也沒興趣記在心上。
然而這次逼近真實的片段似乎是那些他不願意釐清的感情在試圖反撲。



他把腦袋縮回去溫熱的被窩裡,胸腔內盈滿夢境裡延伸出來的溫暖,但一翻過身,想起夢裡的另一個人現在說不定有個秘密交往中的女朋友,馬上感受到一陣反差的空虛無形地襲擊而來。


如果夢境是潛意識的想望,那二宮確定這個可悲的希望只能壓抑於心底永不見天日了。


真是措手不及的傷感。


剛睡醒的二宮自知情緒還很飄忽,無法輕而易舉的讓理性凌駕於感性之上,所以眼角有些濕潤似乎情有可原。

況且現在不會有其他人取笑他耽溺於軟弱。

他將自己埋進去棉被裡,不留一點空隙。

把自己悶死了就不用煩惱因為夢境而驚擾到那份感情。

緊閉的氣密窗隔絕屋外的雜音,所以房內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以外,只有一片噬人的靜謐,安靜得讓他害怕。

他閉起眼睛想逃回夢裡,卻已無一絲睡意。動用所有綺麗幻想也只是讓自己更顯寂寞而已。

「笨蛋…」吸了吸有些堵塞的鼻子。




門外突響奇怪的撞擊聲,二宮疑惑的皺起眉頭,用手背抹掉臉頰上滑落的液體,然後把腦袋鑽出被子外。


兩隻眼睛還含著水氣,盯視房間的門板。 房門沒有闔上,留著一條縫隙,二宮一時想不起自己昨晚有沒有把門帶上。

縫隙間乍現一張熟悉的面容,眨著眼睛,窺探屋內的動靜。與被子團裡睡亂頭髮的二宮對上眼才含羞的呼喚二宮的名字,絲毫不在乎少了公寓主人的許可就出現在公寓裡的可歸責性。

「為什麼你會在這…」就算拔高的尾音透露驚訝,但帶點黏糊糊的鼻音就顯得楚楚可憐。

擅闖民宅的人沒有理會二宮的問題,走進房內、瞧見二宮的臉時明顯停滯了幾秒,接著臉上顯露的擔憂一目了然,「Nino在哭嗎?怎麼了?」

「…打呵欠而已。」二宮起身坐直,有些懊悔的低下頭,用手胡亂抹去眼底殘留的濕氣,確定自己表情正常才又正視相葉,「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麼在這裡。」

「休假日的surprise~」答非所問,但難以忽視語末的輕揚。

「到、底、怎、麼、進、來、的?」二宮想繃起臉對這個越來越分不清私有界線的人發怒,然而不會馬上消退、這可恨的鼻音讓他質疑的聲音聽起來可憐兮兮。

「上次趁你玩遊戲時拿去打的備份鑰匙。」

「這樣是犯罪啊、笨蛋!」

「你有我的,我也要有你的才公平。」

「明明是你塞給我!」

就這樣開始沒有30代男人成熟的爭吵。

相葉不理二宮微慍卻只像小動物張牙舞爪的生氣威力,多年的相處早讓他摸透二宮真正憤怒時絕不會是這種沒什麼殺傷力的模樣。他止住和二宮討論鑰匙,軟著聲音,狀似無心的出聲詢問,「吶、Nino是夢到什麼惡夢嗎?」

被提醒方才的夢境,而另一個主角就諷刺的出現在前,二宮抿起唇,暗想這整個過程一定是老天在對自己的戲弄。

「…很可怕的夢。」


「真的?」相葉陪著二宮坐在床沿,「但Nino喊了我的名字喔。」


「用很可愛的聲音…」



這下羞紅臉的人急忙遮掩住相葉的嘴巴,以防堵某人會天然的說出讓他羞愧到無地自容的感想。


被限制發言的人一改方才嬉鬧的表情,一臉正經地凝視著二宮羞紅的臉,就像夢裡那認真的神情。


二宮意識到手指下柔軟的觸感是相葉的嘴唇,有些心癢難耐,想放下手結束這個無知年少時才能毫無芥蒂的打鬧動作。


但對方早已一把捉住他的手。


不容退卻的力度。

甚至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往他靠了上來。

「吶、讓夢境成真吧。」低啞的聲音。

「什麼?」

「在一起吧,kazu。」

夢裡的情節與現實重合了。

二宮覺得鼻子又有點塞,大概大腦迴路也是。他歪著腦袋,恍惚的意識在腦內辯證著這是不是又是虛假的夢境,不然怎麼會有這種浮華似夢的走向。

「…別這樣開玩笑。」

相葉發出kuku的笑聲,再一次忽略掉二宮言語上微弱的反抗。太了解二宮口是心非的屬性,所以能有恃無恐的對二宮肆無忌憚。

他眼角的摺子又多了幾道,「還想賴床嗎?那我陪你!」

接著動作輕快地攻城掠地二宮的雙人床,鑽進被子裡對來不及反應的人上下其手。








二宮最終仍沒忘懷那場沒頭沒尾的夢境。

百無聊賴地躺在相葉的腿上打著掌機,隨口問問是不是記得那片飄揚著塵土的空地。

「記得哦。因為是和Nino一起找到的嘛。」翻著雜誌的人不以為意的開口答覆。「在我們毫無發覺的時候,已經蓋好一棟大樓了,好快啊。」

大概是感覺到二宮有意的注視,他闔上雜誌,垂首,讓漾著繾綣柔意的眼波望進去二宮期盼的眼底,「但就算物換星移,我們兩個想一起走下去的心意始終沒有變過,對吧?」

「……」高舉掌機遮住那對光彩奪目的黑眼睛,又被某人無意散發的魅力折服的二宮略為不滿努了努嘴,「你這個問法可真狡猾…」


Fin.

好像勉強算是備份鑰匙的後續。
至於愛拔桑這次有沒有成功吃下尼諾蜜,端看如何說文解字「上下其手」這個成語。

 

我一定要說這篇文章風格超怪的!哈哈哈哈哈哈
前半段我寫得很鬱悶,然而寫到後面又歡脫了起來((表示這人根本憂鬱不過三秒

話說,我多益成績居然跟我大一時考的一樣,網路查詢成績時還以為我看到四年前的XDDDDD
應該慶幸沒有被法律條文吃掉我的英文聽讀能力((英國腔真的超~級~難~的~啊~~~~
一樣沒拿到金色證照仍有進步空間。

嗯...........我應該寫一篇櫻二肉文來虐待自己以逼自己認真向學嗎((不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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